估摸著已經(jīng)到孤島的范圍后,秋水讓張哥關(guān)了馬達(dá),用竹桿撐著船走。我知道,他這是怕馬達(dá)的聲音會引來緝私警察!
船行得很慢,本來只有十幾分鐘的水路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行了近半小時。天空中的雨勢有加大的趨勢,我們卻還沒有看到岸的蹤影。
秋水抬眼看了看天,眉頭微蹙,向張哥道:“你確定方位沒錯嗎?”
張哥呵呵一笑,道:“放心吧,哥天天和這生湖水打交道,像你們這樣的人,也送了好幾拔了,就是閉著眼睛也能上島!”
聽他如此說,我才知道,他原來是專做這種生意的,難怪話不多了!
也不知過了多久,好像很久,又好像時間并不長!雨突然停了下來,船的周圍漸漸被一股薄霧包圍。想起在山上的遭遇,我心頭涌起一股不安!剛要提醒張哥多加小心,那霧幾乎是在一瞬間濃厚了起來。很明顯,這次遇到的霧,比山上的更要濃厚!即便是打亮了手電,船上的同伴,我們也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,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!
我正要招呼離得最近的同伙,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!黑暗中有三只手電,張哥在船頭撐船,而我的對面,仍然有兩道黑影——和我一樣沒有打手電的黑影!他們正一步步向我走了過來。全身的汗毛突然堅(jiān)了起來,泠汗也不自覺的滲了出來!
那個多出來的黑影是誰呢?
終于那黑影進(jìn)入了我的視線范圍,居然是秋水!她的五官有些扭曲,呼呼的喘著粗氣,仿佛身上負(fù)著千斤重?fù)?dān)一般。我打開手電,燈光落到秋水的身上。我剛安定少許的心又提了起來。秋水臉色蒼白的躬身喘著氣,一個長發(fā)女子低垂著頭,影子般的附在她的背上,她卻渾然不知!
“秋……秋水……”我的聲音微微打著顫,就在我想要告訴秋水,自己的所見時。那女子突然抬起頭,灰白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意,一雙血色眼睛懷著濃濃的警告,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被她這么一瞪,我吞了吞口水,頓時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。
“怎么了?”秋水美麗的重瞳,疑惑的望著我。
“你……”一陣亂風(fēng)突然吹起,打斷了我的話。接著一道閃電閃過,秋水站直了身子,她身后的女子居然不見了!船也已經(jīng)駛出了霧的范圍,我們的視線又清明了起來??磥恚呛嫔系膱F(tuán)霧!
“老夏,你那是什么表情?見鬼了嗎?”一只手電照到了我的臉上,刺得我的雙眼微微瞇起。
還真是見鬼了!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平復(fù)下來,也沒有心情理會劉小兵的打趣。徑自拉過秋水,前后看了看,不放心的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秋水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,一轉(zhuǎn)身便掙開了我的手,一言不發(fā)的進(jìn)了船艙!申博也走了過來,經(jīng)過我身邊的時候,瞪了我一眼。雖然黑暗中看得不真切,我卻敢肯定,他確實(shí)瞪了我,還是惡狠狠的那種!在我愣神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尾隨著秋水進(jìn)了船艙!
“老夏,你追女孩子的方法還真是與眾不同啊!”不知何時,劉小兵也到了我身邊。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他才嬉笑著跑開了。
不過一分鐘的時間,天空飄起了雨絲。大家趕著向船艙走去。當(dāng)我也要進(jìn)去的時候,耳邊忽然想起一聲女子哭喊的聲音,聲音在湖面上,格外的清晰。見大伙又鉆出了船艙,我才知道,這不是我的幻覺!張哥也打開了手電,在湖面上搜尋。我想起之前的情景,頓時充滿戒備的移向船邊,小心的望向湖面。
黑暗里的湖水,也透著團(tuán)團(tuán)黑氣。手電的光線掃過湖面,卻也只看到雨水落下時,激起的圈圈漣漪。我正要起身,一張灰白的女人臉從湖底浮了上來。待我正要仔細(xì)看時,那女人突然睜開了眼。
“??!”我驚叫的著后退,卻撞到了一個壯實(shí)的身體上,一個不穩(wěn),身體又向前撲去,整張臉正好對著湖面。這一下,我反而看清了湖中的那個女子。她被反綁著雙手,囚禁在一個竹籠內(nèi)。那女子分明就是之前秋水背后的那個女人!
“老夏,你怎么樣了?”田紅松問道。剛才我正是撞到了他的身上。
我突然想起,民間有種說法,水鬼只有找到替身才能投胎轉(zhuǎn)世!那女人很明顯是被“浸豬籠”的水鬼,她找上了秋水,提不定就是想要找她做替身了!害怕秋水不明就里,著了那女鬼的道。我脫口道:“別過來!”
他們聽到我的話,也都定在了原動,緊盯著我。
這時,船也“咚”的一聲停了下來!好像撞到了什么。
“那是什么?”秋水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。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女鬼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跡,湖水也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靜!我正要起身,抬起頭,才驚恐的發(fā)現(xiàn),一只枯黃色的蛋形竹籠慢慢的從湖水中浮了出來?;\中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子,身著灰白色的旗袍,四肢卻被捆綁了起來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。湖面上好似舞臺一般,上演起一出無聲的戲劇來。兩個彪形大漢走到竹籠邊,鄙夷的望了籠中的女子一眼,也不顧那女子百般的哀求與掙扎。毫不憐惜的抬起那竹籠,扔進(jìn)了湖中!我耳邊仿佛又聽到了那女子臨死前絕望的哭聲。
站起身,再抬眼時,那竹籠已經(jīng)開始慢慢的下沉?;\中的女子卻也不再掙扎,臉色卻突然變得猙獰起來。臉部開始扭曲,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,滿頭青絲如水草般飄散開來!這分明是一只歷鬼!只見她突然大口張開,出兩排尖尖的牙齒,猛的向那兩個大漢的脖子咬去!
我心中一懼,猛退兩步。這場景,似乎有幾分熟悉!
張哥突然顫抖著尖叫起來:“瓜子娘!”
“瓜子娘?那不是大人們編出來嚇小孩的嗎?”我心下一驚。小時候特別淘,老媽也沒少用她來嚇唬我,所以印象深刻!
“你知道她的來歷?”申博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。
我哼了一聲,轉(zhuǎn)向秋水,卻見她態(tài)度冷漠的望著湖面。只是在我們提到“瓜子娘”的時候,她的臉微不可見的變了變。我暗想,她說不定也被嚇過無數(shù)次了!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嚇一次?
“那已經(jīng)是百年前的事情了!”我故意壓低了聲音,在這樣環(huán)境下講鬼故事,還真有那么點(diǎn)味道:“瓜子娘是一個小寡婦,喜歡嗑瓜子,生了一口的瓜子牙,也得了個瓜子娘的稱號!瓜子娘的美貌也為她引來了不少是非,后來還真有了個相好的,還懷了身孕。那時候寡婦懷孕是何其了得的事情,男女都是要受罰的。那男的得了消息,先跑了!村里的長老們,只得以傷風(fēng)敗俗罪名,把她浸了豬籠。她臨死前還指望著那男子會來救她,可那男人至死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她死時心懷怨念,發(fā)下毒咒,一定要用那口鋸齒牙咬斷那個負(fù)心人的喉嚨,咬斷所有害她之人的喉嚨。幾天之后,村子里陸續(xù)死了幾個青壯年,還有那兩個施刑的男人,他們都是喉嚨被咬斷而死。從那之捂,瓜子娘也成了父母們嚇唬孩子們的慣話:淘氣吧,等著瓜子娘咬你!”
說完,見申博正聽得入神,我悄悄的將手伸向他的脖子。
“啊……”申博驚叫一聲,一跳老高,若得眾人一陣大笑。
見他出丑,我卻是心情大好,不由得將目光轉(zhuǎn)向秋水,卻見她微微蹙了蹙眉,也沒多說什么。心下更是得意,大笑道:“我說申博?。∧阍趺凑f也是個爺們,不會聽個鬼故事就嚇成這樣吧!”
眾人又一陣大笑!申博卻是氣白了臉,直指著我,“你”了好半天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!
“這不過是一種自然現(xiàn)象而以!”秋水突然開了口,大家頓時止住了笑,齊齊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她:“剛才的一切,不過是大自然給我們放了一場電影而以!地球是一個充滿磁場的環(huán)境,它會在特定的環(huán)境下將某件事情記錄,就像攝像機(jī)一般,記錄并儲存著這畫面,當(dāng)再次出現(xiàn)相似的環(huán)境時,它就會將這段記錄下來的影像播放出來。這種事情,早已經(jīng)算不得什么怪事了!”
“你說的沒錯!”雖然有些惱她為申博解了圍,卻也不得不為她的博學(xué)而心動。雖然之前,我也是心驚不已,但還是贊同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就像剛才的天氣,雷雨天。攝像機(jī)工作沒有電是不行的,所以大部分能被保存下來的圖像,幾乎都在雷雨天!”
我正為自己的完美表述暗自得意,抬眼時,卻見其他人僵在原地,無一例外的直盯著我的后背,連秋水的臉上,也是難得的驚恐!
我正要回頭年看個究竟,卻聽田紅松大叫道:“趴下!”
軍人對于命令類的詞語,總是異常的靈敏,還未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的身體早已經(jīng)趴到了地上。一陣陰風(fēng)從頭頂吹過,耳中風(fēng)聲呼呼,只覺得一些黑色的發(fā)絲輕輕掃過我的臉龐。冰冷的觸覺,讓我打了個寒顫!瓜子娘就這般幾乎貼著我的身體,從我的上空穿過!
“申博,快拿好青竹杖!張哥你也別愣著,快開船。其他人都來幫忙!”秋水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簡短的發(fā)了幾道命令,就拿起船上的備用竹竿,幫著張哥撐起船來。這時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秋水撐船的動作居然出奇的熟練!我也忙撿了塊木板,就開始劃了起來。劉小兵和田紅松,一個撐船,一個在船尾戒備!申博手里握著青竹杖,卻愣在原地,不知接下來該做什么!一雙眼睛,慌張而戒備的盯著瓜子娘消失的方向。生怕一個不小心,她又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,突然咬上他的脖子!
離開出現(xiàn)幻象的水域已經(jīng)有一段距離了,申博終于肯定瓜子娘不會再出現(xiàn)了,暗自松了一口氣,突然轉(zhuǎn)向我們,道:“真的是電磁現(xiàn)象嗎?”
雖然之前我和秋水說得那般篤定,現(xiàn)在我們卻明顯的底氣不足!剛才的現(xiàn)象,明顯已經(jīng)超出了科學(xué)可以解釋的范籌!我們聰明的誰也沒有接口。劉小兵卻走了過來,亮了亮手上的槍道:“再來,我就賞她一顆花生米!”
秋水白了他一眼,道:“如果想把緝私警察引來,你盡管開槍!我可沒帶煙花給你做掩護(hù)!”
聽她提到煙花,我不禁為她的聰明賀采!我完全沒想到,她之前所放的煙花不僅僅只是為給我們引路,還有為我們打掩飾槍聲的效果!
這次沒有再發(fā)多少時間,我們就到達(dá)了小島!島上散布著無數(shù)頂帳篷,如此明目張膽,看來是考古隊(duì)的。張哥熟練的找了個安全隱蔽的地方靠了岸。張小兵先上了岸,確定安全后,向我們打了個手勢。我們這才陸陸續(xù)續(xù)下了船。張哥了緊隨其后,下了船。秋水了然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張哥,如果還下雨,你還是等天亮了再走吧!”
張哥搖了搖頭,固執(zhí)道:“就是不下雨,我也要到天亮!瓜子娘在那里等著呢!”
聽他這樣一說,眾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黑洞的世界,竟是沒有盡頭一般。
申博搖了搖頭,道:“隨你吧!不過,你不能再跟著我們了!”
張哥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枝煙抽了起來,道:“你們放心吧,我們也有我們的規(guī)矩!”
向島中走了一段距離,我們找了一個無風(fēng)的角落坐了下來。秋水拿出幾支手電,擺成一圈,相對著打開,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光圈!接著,她又拿出一張圖紙,看著居然有點(diǎn)眼熟。我突然想起父親的筆記里好像也夾著一張圖紙,忙翻了出來交到秋水手上。
秋水詫異的接過圖紙,展開后,臉色變了變,道:“這,哪來的?”
“我父親留下的!”我答道。
秋水沒有再問什么,她將兩張圖紙平鋪在地上,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父親留下的那張圖原來只有半張!秋水手上的那半張應(yīng)該是她父親留下的吧!將兩張圖紙合在一起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去,竟然正是這座島的全景圖!湊近看,卻只是小島某部分的細(xì)節(jié)圖。還有著一些不太明白的線條!我不由得暗暗感嘆做圖者手法之高明!兩張圖紙合在一起,就是一張全景圖,能更精確的找準(zhǔn)位置。若是分開看,則極有可能會被引到其它的墓地!
秋水的手指,指著地圖上一個用圈畫出的地方,道:“這就是我們目的地!”見大家都湊了過來,她接著道:“這地方有個盜洞,按圖上的標(biāo)示看,這里應(yīng)該有個土丘!”
圖上面盜洞在一個凸起的土丘下面,土丘周圍被一些雜亂的線條呈圓形圍起來,我們暫時不清楚那些線條代表什么!只能猜測,這或許是制圖者留下的記號!
島上的博土丘幾乎全在島中央!因?yàn)樽罱臍夂蛟?,考古?duì)為了防止水位上漲,而錯過邊緣區(qū)域的墓葬群,大多將眼光放到了島的邊緣!正因如此,也給我們尋找土丘制造了機(jī)會!
經(jīng)過一致決定,先由我和申博去尋找土丘的具體位置!其他人則回到船上,和張哥一起守船,順便了解一下考古隊(duì)的情況!
一路尋來,大大小小的盜洞倒是看到了不少,只可惜沒有一個是我們要找的。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,一無所獲的我們并肩坐在一個盜洞邊喘著氣。因?yàn)橐婚_始就莫名的討厭申博這個人,他對我的感覺大概也是一樣。所以這一路上,我和他幾乎都沒有什么話。此刻坐在這里休息,死一般的寂靜,倒讓我心里一陣陣煩亂,正考慮著是不是要開口說些什么。他突然站起身,嚇了我一跳。
“**的,在干嘛呢?”我沒好氣的罵道。
申博卻全然不顧,指著四周,隱隱透著激動,道:“夏天,你快看!這里的環(huán)境,是不是有些熟悉?”
聽他這樣一說,我也站起了身,向四周望去!
天色已經(jīng)微微有了亮色,從這個角度望去,我們所處的盜洞正好在一個大的土丘之上,放眼四周正好有多個小型土丘起伏。初看時,并不覺得有什么。仔細(xì)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小土丘所處的位置好似與地圖上的有些相似!我忙拿出地圖,對著地圖與土丘的位置,一一對應(yīng),居然完全吻合!
轉(zhuǎn)向身邊的盜洞,我喜道:“就是這了!”
申愽忙靠了過來,看了看,咦了一聲,道:“這是一個人挖的!”
“這都知道!”我吃笑道:“不會是你挖的吧!”
申博卻是不以為然道:“你看,這個盜洞是斜下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看了看,還真是如此。我心下不甘,道:“說不定這樣好挖些!”
申博撇了我一眼,頗為不屑,道:“不懂就不要裝懂!單人所挖的盜洞,會稍微傾斜,多人合作,盜洞一定是筆直的?!?br />
被他這樣一嗆,任我臉皮再厚,也不由得臉上一陣陣發(fā)燙。見他還想賣弄,我忙擺了擺手,將一根熒光棒插入土中,拍了拍手,道:“做好記號了!要不要再確認(rèn)一下?”
申博失了賣弄的機(jī)會,聲音頓時有幾分沉郁,道:“再找找,看還有沒有別的盜洞!省得弄錯了。”
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我又一起在四周搜尋起來。確認(rèn)無誤后,終于確定回去找其他人了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已經(jīng)看到了我們的小船。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幾分。突然,船頭一個嬌小的黑暗跳了下來,消失在了黑暗里。我頓住腳步,問向申博,道:“那是什么東西!”
申博悶聲答道:“好像是只貓!”
這時,眾人已經(jīng)從船里迎了出來。秋水更是一臉色焦急的迎上我們,道:“找到了?”
“嗯!”我應(yīng)了一聲,還在想著剛從船上跳出來的那只貓。抬頭問道:“剛才船上有什么動靜沒?”
秋水睜著漂亮的大眼睛,道:“沒有??!怎么了?”
見田紅松下意識的看向四周,一臉戒備。我不由得安撫的笑了笑,道:“沒事!隨口問問!”
申博卻冷哼了一聲,小聲嘀咕道:“大驚小怪!”
我眉頭頓時堅(jiān)了起來,見秋水正看著我,不由得壓下了心頭的努意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!
天空已經(jīng)亮了起來,遠(yuǎn)處第一聲雞鳴已經(jīng)響起!張哥這才開始向我們道別。這里的人都相信,鬼魂怕雞叫,他這時候回去,已經(jīng)沒有危險(xiǎn)了!
秋水抬手看了看表,道:“我們也出發(fā)吧!得在日出前進(jìn)入盜洞!”
因?yàn)楹ε?,早起的考古?duì)員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行蹤,我們一刻也不敢大意的順著沿圖做下的記號,找到了那個盜洞!
在這些人當(dāng)中,只有申博和秋水在考古隊(duì)工作,有進(jìn)古墓的經(jīng)驗(yàn)。所以,領(lǐng)路的工作很自然的落到了申博身上。秋水和劉小兵走在中間。我和田紅松身體最壯實(shí),所以一些笨重的如槍支彈藥等,都由我倆負(fù)擔(dān)。殿后的工作,自然也由我倆承擔(dān)了!
這一路下來,少說也有百米了,也不知還有多遠(yuǎn),正要開口詢問,前面的申博突然停了下來,道:“到了!”
我們緊趕幾步,前方豁然開朗起來。申博興起探照燈,一個幾十階的青石臺階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眼前,申博欣喜道:“有臺階,果然不是一般的墓葬!”
“這個大家都知道,你能看出是哪個朝代的么?入了寶山豈能空手而回!”我內(nèi)心是止不住的興奮。劉小兵更是雙眼放光,仿佛眼前已有無數(shù)的金幣從天而降,田紅松倒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
“別打冥器的主意,在解除詛咒前,最好不要節(jié)外生枝!”秋水冷淡的聲音,猶如一瓢冷水當(dāng)頭而下,讓我頓覺無趣!
“哼!”申博不屑的掃了我們一眼,領(lǐng)先上了臺階!
我白了他一眼,心道:少裝,要真見了寶,說不定你是第一個上去搶的!見秋水也跟了上去,我們也急忙跟了上去。
臺階盡頭是一個看不見底的墓道,高約兩米,寬近一米。秋水丟了一根冷煙火過去,洞內(nèi)頓時大亮了起來。洞壁由一些黑色的石塊鋪就,縫隙處灌滿鐵漿。洞頂部鋪滿青瓦,上面刻著一些動物模樣,仔細(xì)辨認(rèn),能看出是一些鹿和花鳥紋飾。
申博在看到這些的時候,突然兩眼放光,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,和不可思議!那一刻,他完全忘了自己所處環(huán)境,那隱在的危險(xiǎn)。猛的一把撲向墓道內(nèi),抬手伸向頂部的青瓦!也不顧上面厚重的灰塵,仔細(xì)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摳摸著上面的花紋,嘴里念念有詞,道:“四鹿紋,子母鳳紋,天哪,這里面怎么可能存在這種東西!”
申博的瘋狂舉動嚇了我一跳,見沒有異樣,剛安下心,卻聽他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大串,不由得恥笑道:“不過就是些修飾用的花紋而以,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貝,也值得你這么激動?”
申博卻突然惱怒道:“你懂個屁!你知道這是什么么?這種東西在歷代考古上面都是盲區(qū),缺陷,我們要昭告天下,定會引轟動,這是秦墓?。 ?br />
我被噎住,咳嗽幾聲隱去臉上的尷尬,聯(lián)想到自己那半生不熟的歷史,就算咱不懂盜墓之事,但根據(jù)歷史推斷也覺得有申博的話有問題:“不會吧,秦朝存在就那幾十年,光修建始皇陵就幾乎動用全部勞力,那還有力量修建這種規(guī)模的墓室,你不會看錯吧!”
聽我如此一說,申博也猶豫了,片刻才道:“我需要更多的資料證明?!?br />
申博也猶豫了,片刻后,慎重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,看來,我需要收集更多的證握了!?!?br />
秋水拿出了手機(jī),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信號,不過她顯然也不是要打電話。只見她熟練地在手機(jī)上翻了翻然后遞到我們面前,道:“為了順利找到解決詛咒的辦法,我考慮我們將面臨的古墓,可能是任何時期的。所以總結(jié)了各個時期的墓葬特征,以備不時之需!這是秦墓的記錄。河南汝陽曾發(fā)現(xiàn)過趙高墓,另外鄭州也出現(xiàn)過秦時墓葬。所以我們不能排除秦時,還有其余的高官王侯的墓葬。而且四鹿紋,子母鳳紋只有在春秋時期出現(xiàn),更多的是秦時風(fēng)格,因此我們暫時可以將他認(rèn)定為秦墓,最起碼要當(dāng)做春秋時墓葬對待?;蛟S真如同傳說一般,這就是安期生封印貂飾的九環(huán)墓!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們找對了。”
聽她如此一說,我和申博同時伸手去搶手機(jī)!劉小兵和田紅松對這些并不感興趣,他們的想法,自然是跟著我就行了。申博的身體說來也不算單薄,但和我這當(dāng)過兵的比起來,自然是遜了很多。秋水的手機(jī)毫無懸念的落到了我的手上。目光剛落到手機(jī)屏上,立刻便被一段文字所吸引了注意:“秦墓多機(jī)關(guān)!”
“白癡?!鄙瓴┬÷暤泥洁炝艘痪洌瑓s完整的落到了我的耳中!
“你說什么?”我一把揪起他,暗道,他娘的,今天忍你小子好幾次,老虎不發(fā)威,你真當(dāng)我是病貓么!
申博那張陰柔的臉,剎時白了起來。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,心下后悔不該圖一時口快。剛要服軟,卻見秋水正對著他們,服軟的話,到了嘴邊,便變了味:“哪個大型的墓葬沒有機(jī)關(guān),這是常識好不好!沒見過你這么遜的!”
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:“你說誰遜了?你行?那好,前面帶路!”
申博被我一踹,整個人便向前沖了幾步,剛站穩(wěn)身形,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,突然臉色一青,豆大的汗珠頃刻間從他額頭冒了出來。他的雙腳輕微的顫抖著,幾次都欲抬起來,又灌鉛般沉重的放下。
“你怎么了么?”
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,正要上前查看。突見他一擺手,道:“機(jī)括!”
第三章入古墓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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